那些大窑子里面的客人确实有些喜欢多点人一起耍,一次叫上三个五个的她也不是没见过。
但是男人和女人,大人和小孩一起耍的她倒是第一次见。
打心眼里觉得这醉鬼还挺会玩的。
看着赵三蓬头垢面的样子,|妓|女嗤笑:“你个醉鬼可别想占便宜,一起玩的价可不是现在这个价,真想玩就得加钱。”
她毫不退缩地与赵三直视,眼神里带着|赤|裸|裸|的鄙视。
|妓|女|的便宜都占,这人可真是烂得无药可救。
“闭嘴,”赵三抬手甩了|妓|女|一个大嘴巴,打得|妓|女|尖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老子花钱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听你说骚话的。”
他见女人彻底没了动静,失了兴致,晦气地呸了一口,径直走到了贺成渊身前。
“看得怎么样?”
赵三|赤|着身子蹲下,露出一个猥琐至极的笑。
焦黄的牙齿从唇边龇出来,嘴里喷出浓重而恶臭的酒气。
贺成渊偏开头,不答。
“说话!”
坚硬粗糙的手掌猛挥过去,打在贺成渊的脸上,打得男孩一头栽倒,唇角流下血来。
赵三最忍受不了贺成渊漠视他的样子。
如同他根本就不是正在说话的人,而是什么不堪入目到连半点目光都不想沾染的秽物。
他忍受不了贺成渊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因为每次看见那双眼睛,他都会想起贺成渊的母亲。
那天,天上下着雪。
女人穿着月白色的披风,站在雪地上,好似在等着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