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尖叫着松开手,整个人失力的砸回床上,一身冷汗。
有人正向她的方向靠近,脚步极其沉重,缓慢,每一步都好像要把腿骨脚掌剁碎。
容钰惊恐地侧头望过去,心脏跳动的过于剧烈,使得大脑严重缺氧到视线都模糊不清。
只能隐约辨别是个男人。
她心中害怕,滚动着身体试图从床上逃离,可刚刚出现这样的念头,大脑就像针扎一样剧痛,好像有人躲在她的脑袋里面,用锤子狠狠击打她的后脑勺,疼得容钰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向外流,支离破碎的尖叫从喉咙里不绝地向外涌出。
她感到那个人来到了床上,冰凉的身体紧靠着她。
身体相触的一瞬,体内涌起莫名的燥热。
难耐到明明已经是|赤|身|裸|体|,可她却还是恨不得把身上的|皮|肉都一起脱掉,让自己能与身边的这个人靠得更近些,再近些。
他们靠得太近,近到容钰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精致到近乎凌厉的五官,薄艳清冷的疏离气质。
跳跃的烛火将两抹交叠的身影映在窗幔,模糊暧昧。
豆大的汗珠顺着贺成渊的额角向下滑动,流淌过高挺的鼻梁,凝聚在鼻尖,坠落。
在容钰的脖颈上砸出潮湿的氤氲。
容钰已经不清楚他们僵持了多久,久到她已经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身体疼得近乎麻木。
控制着身体的古怪力量,脑海里朦朦胧胧的指令暗示,刻在生物骨血里的求生的本能,对死亡来临的恐惧,女人天生的第六感……
一切的一切,无不在告诉容钰一个事实。
一个离奇到可怖的事实——
不|做|爱|,他们都会死。
……
“贺成渊,我他妈说了不会怪你就不会怪你!“
“你是占便宜的那个,还得让姐跪下来求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