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里充斥着的全都是自己无力反抗,像个木偶一样任由诡异力量摆布的那一幕。
心底深凉,如堕绝仞深渊。
把顾曦安置给沐汀江后,贺成渊连夜奔去了太溪阁。
他的修为早已不是表面上的筑基期。
自从九年前的修真大会上,被鸿岳用手指在额头点醒之后,有一种古怪的力量在他体内扎根,并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壮大,让现在的他足以与渡劫期一较高下。
乾卿宗的覆灭,大部分要归罪于太溪阁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他现在要去把那些可能会伤害顾曦,伤害乾卿宗的人全都除掉。
乌发雪肤的少年,安静地行走于落雪的黑夜。
一人,一剑。
为了另一个藏在心底的小小少年。
长发被风吹得悠悠荡起,贺成渊的面容恬静淡漠。
素白衣袂飞扬,他恍若云间的羽鹤,展翅自九霄落下,干净出尘若繁星皎月。
目光落在太溪阁的山门前。
“哟,这是哪来的小美人?”看门的弟子被惊艳得亮了眼,吹了个轻浮的口哨。
“这么晚了来拜山门啊?你这是来拜太溪阁,还是来拜你哥哥我啊?”
冷白的月色流淌,落在薄艳精致的五官上。
来人眉睫乌浓,皮肤白皙,朦胧月色里显示出一股雌雄莫辩的秾丽。
少年垂眸,声音冰冷:“名字。”
“嗯?”守门弟子没反应过来,一时有些发愣:“你问我名字做什么,你来拜我们太溪阁的山门,还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