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深深地揖了一躬。
身侧的贺成渊也跟着顾曦一起,身体前弯,将头深深低下。
两位少年神情肃穆,用最深的礼节,表达着他们最诚恳真挚的歉意。
来者是客,他们乾卿宗作为主人,没能让客人欢喜地来开心地走,那就是他们的失责。
即使那些黑衣人的出现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即使他们为了保护宾客的安全已经付出了最为惨痛的代价。
可这些全都是借口。
他们不想说任何借口。
“快起来快起来,乾卿宗的两位小公子真是太客气了。”
“是啊,知道了门内弟子无恙,我们这心也就算是放下来了。倒也用不着什么厚礼,到时候让顾明远亲自提着猴儿酒来青玄峰上找我就行了。”
“老古说得对,出了这样的事,你们乾卿宗才是损失最惨重的那个。厚礼是真的不必了,到时候如果重建灵越峰需要我们出力,直说就好,我们西山派的汉子一个个力气大得很,扛几百斤的石头跟拎小猫似的。”
天灾人祸不可控。
那些本就与乾卿宗交好的门派,听见门中弟子性命无忧,心中松了一口气,并不打算向乾卿宗进行任何追责。
所有宾客安然无恙。
这句话虽然简短,可背后所代表的沉重含义任谁都能明白。
他们刚才一路从山脚上来的时候早就亲眼瞧见了灵越峰的惨状,也嗅到了空气中挥散不去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