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湫脸色不痛快,没回答喜娜。
喜娜抿了抿唇,试探地走过去,“主子那个人要是让你不开心,我让人传话下去,今后让他消失在你的眼前,怎么样?”
纪湫把头发拆下,“不,我总有办法治他。我要是直接杀了,那不就输了么。来日方长。”
贺初序和涂嘉世自从上次被商皑摆了一道以后,心里一直有个结过不去。
即便是看着商皑吃尽苦头,备受药物折磨,但还是不解气。
是以,当他们经过牢房区域的时候,比旁人更加阴险的胜负欲就促使着他们的脚尖朝向了商皑所在的位置。
商皑只听一声开门动静,睁眼看见神色猖狂的少年走了进来。
“这是下午五点了,距离晚上十点还剩五个小时,商总真正的酷刑来开始咯。”
涂嘉世跟着进来,“据说真的是痛不欲生呢,啧啧,谁叫你得罪了那个老变态,你不知道他的占有欲有多可怕吗?纪湫是他的东西,你怎么能觊觎啊,自不量力,死不足惜。”
商皑牙关顿时咬得咯咯颤抖,拧紧的眉宇间风雨欲来,但身体的疼痛令他连呼吸也艰难,更别说从那干涩的喉咙里发出声音。
他像一只重伤未愈狼,就连表达愤怒,也难以张开残缺的利齿。
敌人非但没有退后,反倒被他吃力反抗的模样挑起了兴致。
贺初序看出了他的在意,便碾着他的痛处重重地侮辱,“对啊,六姐是我们的,你在她的生命里就是个污点而已。很生气是吧,你昨天摇着尾巴去找她,得到了什么?何必自取其辱,纪湫她讨厌你啊。”
望着过来肆无忌惮嘲讽他的敌人,商皑一双幽黑的眼睛压着一场骇人的风暴,他苍白的脸上滴着细密的汗水,不知是痛苦难忍,还是怒不可遏,幽深的眸子里是一片难捱的艰难。
他骨子里的骄傲,绝对不容许有人如此张狂地撕碎他的尊严,然而他根本无力挣扎,只是简单支了支身子,就仿佛瞬间耗光力气。
他们反复地提及痛处,那个人的名字像冰冷的铁锥,每说一次就扎进他心脏一寸。
商皑感觉,好像全世界的人,天天在耳边嗡嗡嗡地提醒着他,她是别人的,她只是在愚弄你,你从未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