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之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样子,竟像是已经把凶手“捉拿归案”了。
宽敞明亮的厅中,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砖透着盈盈冷意。
在对面中世纪的古董油画之下,孟兰宴叠腿支颐于丝绒单人座上,碧绿色的目光散漫地打量着大厅尽头的闵玉,那样子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王,在审判狼狈的罪人。
闵玉吃力地抬起头,额发阴影下,他的眼睛含着笑,那笑里全是讥讽。
四周的各位高层皆是按兵不动,再三观察着这匪夷所思的发展。
就在不久之前,纪湫还是嫌疑最大的人,可通过thoas的验尸,一切竟峰回路转,把矛头对准了闵玉。
郁合子的腹中有一把匕首,但这匕首并不是致命伤,真正令她殒命的,是一种稀有毒物。
有人将这种毒物,以最谨慎的方式注入,在尸体下只留下了微不可查的痕迹。但凡除了thoas以外的人,几乎都会把郁合子的死亡定义为脏器破损,流血过多。可事实上,郁合子是死于心脏麻痹。
而这种毒物,已经被证实是由r博士的实验室里流出。
现在亚伦正紧急抽调人手,去闵玉的房间进行搜查。
房门敲了三下,看来是亚伦已经找到结果,带着人马和物证返回。
孟兰宴看了眼呈上的设备,面色并无波澜,目光一挑,亚伦便把设备取回,由身边的保镖放到闵玉眼前。
“你怎么解释这布防图。”
孟兰宴懒懒散散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握在膝前,不怒自威。
闵玉看着电子屏这一页一页的布防图,先是拧紧了眉,而后却嗤笑一声。
商皑站在陈列柜边,眉眼间陡然照上了一层暗影。
毫无征兆地,黑色的瞳仁深处闪过蓝白光点,却又像流星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