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说不下去。
瑶华心中叹了一口气,手指轻轻地拂过他的剑眉。“有些事情,做与不做,自然有其原因。或许是不愿,或许是不能,或许是觉得不对,或许是觉得未到时候。古时,挟天子以令诸侯,而如今的官家正是盛年,朝堂的局势也并非由着阮太师一党一手遮天。既然官家不出手,必定有其原因。你若是不能把这个关键弄明白,只怕把屁股打烂了,铁鞋踏破,也是无济于事的。”
崔晋庭心烦意乱,索性抱住瑶华,将脑袋埋在她的胸腹柔软的地方,嗷嗷一阵闷叫。
瑶华好笑,任由他乱叫一通。
第二日,崔晋庭暂时抛下那些闹心的事,带着恩哥儿出去疯玩了一日。上山下水,捕鱼摸虾,在那溪边架起火来,现烤现吃。
一直到了傍晚才回去鹿鸣湖边。却见罗明难得神色冷峻地守在门口等着他。
“怎么了?”崔晋庭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罗明附耳过来,悄声说了几句。
崔晋庭低声问,“人怎么样了?”
罗明答道,“还好。虽受了些惊吓,倒也十分冷静。”
崔晋庭将尧恩放到了马车上,敲了敲车窗,“那边有事,我去看看。”
瑶华撩起帘子,见他神色并不慌张,点点头,“小心一些。”
崔晋庭点头,与罗明打马而去。
一直到了半夜才回。
瑶华记挂着他,并没有睡,“跑来跑去的,我给你温着宵夜呢。先吃点,再去洗漱。”
崔晋庭接过一看,是一碗温热的碧梗粥,还有一碟馅饼,不由得笑了,埋头便吃。
瑶华坐在旁边安静地陪着他,待他吃完了最后一口,才问道,“可是肖先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