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好。”瑶华可从来都不端着,“我的闺名乃是瑶华二字。杜姐姐,我想请教一下,宫中设宴,礼仪举止,我们都需要注意些什么?”
杜清嫁入京中十多年,对于这些礼仪和门道一清二楚。两人便坐了下来,细细地说了起来。
不断有诰命夫人被内侍和宫女们引进大殿之中,只是阮党一派的人渐渐地都围到了太师夫人一边,与殿中其他的人泾渭分明。
徐老太太和蒋氏进来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蒋氏一见望过去,心中便得好像哪里不对。
往年宫宴,开宴之前,众命妇必然都先去慈元宫跪拜,阮党一派重要人士的家眷都会有与阮皇后交谈的殊荣。那时满殿都是阮太师一党的家眷,耳朵里塞满了讨好的话语。可今日,阮太师夫人身边的人,好像比去年少了许多。而那些与阮太师夫人保持距离的夫人们居然为数不少。
她想了想,又觉得是自己太过敏感,或许是因为往年见不到的那些命妇都集中在这一个大殿之中,所以才有这种错觉吧。
她正胡思乱想着,徐老太太已经迫不及待地走过去向阮太师的夫人示好了。
阮太师夫人对于和煜还是很看重的,因此对于徐老太太和蒋氏还是留了些面子。说了几句寒暄的话之后,阮太师夫人便问,“听说崔晋庭的夫人也是你们和家的姑娘?”
她这话是明知故问,和瑶华的来历,阮太师已经派人查过一遍了,她刻意等到徐老太太来了之后才发作,就是准备当众给瑶华难堪的。胆敢暗算她的孙子,她迟早会让和瑶华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徐老太太忙道,“是的,乃是同族的姑娘,今日也来了,正在那边坐着。”
阮太师夫人哦了一声,“不知是哪一房的姑娘?”
徐老太太回答,“她的父亲与我儿乃是堂兄弟。”
阮太师夫人唏嘘道,“原是你的晚辈,而且这关系也算是相当近了,那怎么不见她来拜见你?”
这话,一听就是给瑶华找茬呢。
徐老太太并不知道阮安之如今身处天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是因为瑶华,阮太师夫人对瑶华恨之入骨。她心中一琢磨,只以为是崔晋庭一直针对阮太师,因此阮太师夫人这才心中不舒畅,要给瑶华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