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张言祯似懂非懂,“这个,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贾廷翰”不动声色地指点他,“过去因为阮家的走狗为虎作伥,欺行霸市,许多事情都不能做。但如今,一旦阮家无暇他顾,我们便能做许多事情了。我在京中有许多朋友,消息比别人略快些。想必再过几个月,这样的消息,渐渐地就会从京城传开。那个时候,你们的生意会好做的多。”
胡掌柜有些怀疑,“贾先生居然肯告知我们这么重要的消息,就不怕我们将消息传出去,不卖给你们,或者提高价格。”
张言祯忙道,“我们不会的。老胡,廷翰兄是看得起我,才肯说的。我们不能这么做。”
“贾廷翰”笑笑,丝毫不以为意,“商人,最重要的就是商机和消息灵通。我的消息比别人准,比别人快。不做丝绸还可以做其他的。不做你怀州的生意,这天下几十个州呢,有什么关系?”
贾家掌柜也笑了,道,“家主这次并不是特意冲着怀州的丝绸来的,我们一路下来,已经走访了十几个州了。走到这里不过是顺便而已。”言下之意,让怀州商人们激动万分的丝绸生意,于他们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张家便是出去宣扬,与他们来说也不疼不痒。
但是,张家要是真的出尔反尔,得罪了贾家。这次不上他的船,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上了。
即便张家是怀州通判,可是“贾廷翰”根本没看在眼里。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胡掌柜陡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小老儿想左了,还望贾先生勿怪。”
“贾廷翰”摆摆手,示意他不用介意,“不说这些,既然是我设宴,我们来说些有趣的。”
贾家管事笑道,“家主今日嗓子不适,还是仔细保养才是,便由我这个话多的,说些有趣的故事,给大家解解闷吧。”
“贾廷翰”抬抬袖子,示意他随便。
贾家的管事便说了他们往年游历各方时见过的一些奇闻异物。这年头,除了商人或兵士,普通人家,甚少有人会出门游历。整日忙着温饱营生,所见所知的不过就是日常所见。贾家管事口中描绘出来的各地的风土人情,还有那跨海而来的奇人异兽。莫说胡掌柜和张言祯,便是那玄衣武士和美婢们,也听得津津有味。
这场热闹的宴会一直到戌时才结束。
张言祯与胡掌柜告辞之后,往张府走去。
张言祯喝了些酒,再加上听了那些席间的言谈和趣闻,心中简直热血沸腾。“老胡,要是我能有朝一日,成为像廷翰兄这样的人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