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刚倒台,待到清算的时候,说不定有点什么牵扯,就得掉脑袋。这时在崔夫人面前混个脸熟,比什么免死金牌都有用。
尧恩没办法,只好由他。
那主事先是拿了图纸,让瑶华过目,然后又亲自陪着瑶华去了各处院落。“崔夫人,这宅子靠近皇城,那必定是赏赐给陛下最亲近的人的。所以这些年我们一直小心维护着。所有家私都定期抹油上蜡,草木池塘也是定期修剪整理。方才吴公公还让人送来了一批上等的瓷器和用具。只要您愿意,今天住进来都行。”
瑶华想了想,“那好。我也懒得再走动了。那接下来交接的事情,还麻烦这位大人了。”
那位主事眉开眼笑,“岂敢岂敢。”
闵叔跟着他出去交接。
闵婶有些嗔怪,“姑娘,这乔迁大事,您也不挑个好日子。”
瑶华望了望外面,嘲讽道,“你要是不信,只管去瞧,今日必然是诸事皆宜。要不然阮家也不能挑个这样的日子造反。”
闵婶不信,跑出去找那个主事的要了本黄历,结果一看,这两日还真是诸事大吉。看得她很是无语。
瑶华懒得动弹,将大门一关,该干什么干什么。
崔晋庭在京郊大营忙了三天才回城,先进宫再去飞白楼,兜了老大一圈才晕头转向地摸到了自己的新家门口。府门上的牌匾还是空着的,崔晋庭自己也拿不准这到底是不是自己家,只好让人去敲门。好在出来的门子他还认识,这才下马进府。
这间宅子的布局是全然陌生的,但是每个新陈列的摆设,仿佛都沾染了瑶华的宁静温馨,便是他夹带着满身的腥风血雨回来,一路走进了主院,整个人也不知不觉地安静了下来。
瑶华头上绑了个抹额,正坐在那里喝着甜汤。
崔晋庭被她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瑶华摇摇头,“装样子呢。”
崔晋庭神色一冷,“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