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奉之望着大帐里的一堆幕僚,人人脸上都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崔晋庭脑子坏了?
阮奉之连连挥手,“再探。”
探子只好下去了。
与此同时,在汝州与陈徽一直暗中联系的人却将信息通过信鸽等秘密途径,将汝州的消息传给了陈徽,所以陈徽竟然比阮奉之更快知道了汝州到底发生了什么。
“崔晋庭将那些百姓都放了,甚至,让百姓带头指认,将汝州的恶吏都抓了起来。”陈徽也有些难以置信。
旁边有人点点头,“大帅,有十多处的消息都是如此。这个崔大人确实跟阮奉之那狗贼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陈徽沉默了下来,从他被推上了大帅这个位置之后,他就没有退路了。别人瞧着他登高一挥,应者云集,风光无限。可谁又知道他承受了什么样的压力。这个方脸的中年汉子,一日比一日,更加沉默寡言,去年的豪气血勇,如今都沉淀成了一缕缕的小心谨慎。
一旁有人道,“我在京城时,也听过这位崔指挥使的大名。不过,他声名鹊起,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他跟阮家有杀父之仇,所以,谁都有可能跟阮家合作,唯独他不可能。”
“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有人反问,“朝廷说我们是反贼,而崔晋庭是朝廷的官。不管他跟阮家是不是一路,他跟我们都是对头。难道不是吗?”
第一个开口的人挠了挠头,“我只是觉得,崔晋庭在这会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是不是太奇怪了些。他是来剿匪的指挥使。按理说,那些前来援助我们的百姓碰到了他的手里,砍头领功才是他应该做的。可他偏偏反其道而行。崔晋庭想做什么?又或者,有没有可能,崔晋庭是想向我们传达什么消息?”
“谢三,是不是你想太多了。”反问的人嘲笑道,“若是那个姓崔的真的有心,就应该像那个阮奉之一样,许我们些大官当一当。我们便是不去,也知道自己这辈子原来也有可能是个富贵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