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又笑了起来。
“来人!”崔晋庭突然暴喝了一声,“宣旨!”
立刻有人策马上前,一手抓着一道圣旨高高地举在空中。
阮奉之暗恨崔晋庭实在是刁钻狡猾,连这等便宜都不放过。可他也没办法,只能朝着圣旨跪了下来,他后面的兵将幕僚也跟着乱糟糟地跪倒。
黑甲侍卫高声宣读,“……指挥使崔晋庭有便宜行事之权……钦此。”说完,将圣旨转向阮奉之,让他看个明白。
阮奉之都不知道是该去恨崔晋庭还是该去恨官家又摆了阮家一道。
“崔晋庭,此事不合规矩。”
崔晋庭懒洋洋的笑脸一收,“你们阮家行事,还知道规矩?莫以为兵部那几条狗吃你家狗盆里的残渣,跟在你身后朝我汪汪,我就怕了他们。圣旨在此,你遵不遵吧?”
阮奉之牙关咯吱作响,好半天,冷笑道,“崔晋庭,今日我才知道,原来你居然也是这种抢功劳、摘桃子的人。”
崔晋庭在马背上笑得前仰后合,“阮家二少爷,居然敢说我抢功劳、摘桃子!阮家二少爷,要不要我在这阵前替你数一数,你那英勇善战的名声都是怎么来的?我若说了一句假话,你尽管去御前告我。”
阮奉之终于忍不住骂道,“我们在前面冲锋陷阵,你此时来,还说不是抢功的吗?”
崔晋庭冷笑,“你也得有功劳让我抢啊?天天往朝廷奏报杀敌多少。我看这城外倒下的,好像都是你带来的人吧。阮少爷,我真的是一片好心。我生怕你无功可立,回头把心思动到你带来的兵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