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再乔装打扮,薛居正敢用自己浪迹花丛数年的英名打赌,这是位姑娘啊!雌的啊!
什么时候京官缺货到连姑娘都能做了。
薛居正当时被吼懵了,回过神来之后,薛小爷咬牙切齿,这账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他就逮着这位工部小吏一个人为难。
可下回人再来的时候,薛居正就发现不对了。虽然两人长相几乎是一模一样,但是这个是个男的。
薛居正贼眼溜溜一转,鸡蛋里头挑骨头,就卡着银两不放。
工部小吏辩不过他,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去了。次日,她又来了。那小嘴利索的,将薛居正从头到脚批得一无是处。
薛居正嘿嘿一笑,勾勾手指让她上前,低声道,“妹妹,请问芳名,芳龄几何,家住何处,可曾婚配啊?”
她那云雀一样灵巧的舌头顿时像被猫叼了,撒腿就跑了。
薛居正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这姑娘可真有意思。
他派人去打听。才知道这对兄妹刚来京城不久,她哥哥是去年秋天恩科的高中的。正巧工部、户部的官员刚被像收稻子似的给割了一批,于是被授了工部的小官。
可是京官穷,新帝对于贪腐一事更是深恶痛绝,一旦查实,决不轻饶。所以这些小官除了俸禄根本没有什么油水可捞。兄妹俩日子过得相当拮据,那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娘正在四处找活计补贴家用。还跑到琉璃坊,应聘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