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我自己起身便好。”
沈春宁身材纤细,容貌秀美,在陶营子乃至镇上都是数得着的。平日里,向她献殷勤的人数不胜数,如今被人下了脸面心中不免有些生气。于是,旁边的沈熙川便再次成了她撒气的对象。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没看到人家不方便,还不过来帮把手!”
沈熙川在沈家虽然等同于赚钱的工具人,但昔日的沈熙川已经不在,现在的沈熙川自然不会受她这份闲气。
只见沈熙川听着沈春宁的话脸上的神色未变,只是慢慢的咽下嘴巴里的最后一口馒头,一边走上前,一边讽刺道:“男女授受不亲,二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这里确实不方便。”
沈春宁听到沈熙川的话噎的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最后跺了下脚直接跑出了房间。
看着沈春宁离开的背影,沈熙川微不可查的勾了下嘴角。他倒也不怕沈春宁去告状,毕竟他的话不管怎么看都是对沈春宁着想。便是沈春宁告到沈老太跟前,心疼闺女的沈老太也不会让爱女来伺候一个外男。
随即。沈熙川走上前打算将夏唯谨扶起来,奈何看到他腰腹的伤处,最终还是坐到床边将馒头掰成小块儿,一点点的放到了夏唯谨的手里。
夏唯谨已经一天一夜未曾进食,确实已经饿了。跟沈熙川道了声谢也不再客气,吃着沈熙川分成小块儿的馒头,就着他一勺勺喂过来的蛋羹,不消片刻便填饱了肚子。
见沈熙川还要去拿馒头给他,忙开口说道:“不用麻烦兄台了,我已经吃饱了。”
沈熙川闻言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径自把剩下的馒头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看夏唯谨已经恢复了些许精神,手脚麻利的把碗筷收拾了一下端着送入了厨房。
……
夏唯谨躺在床上目送沈熙川出去,微微动了下骨折的右腿。一股剧痛袭来,夏唯谨额头上立刻冒出了一层汗珠。想到方才那个大夫的话,明白自己急躁不得。只是此地距离舞阳城已经不过百里距离,只消一天一夜便能赶回去了。但是如今自己这个情况,想在明日祖母葬礼前赶回去怕是不可能了。
他在夏家这么多年一直如履薄冰,若不是有祖母照拂,他活的还不如一个下人体面。回想起祖母对自己的好,而自己竟然连祖母最后一程都不能送,夏唯谨只觉得心中悲痛万分,心下更是自责。
回想起半月前,他接到祖母病倒的消息,便当即与仆人一道日夜兼程从临安往老家赶。
本来还以为能见到祖母最后一面,却不想他们一行人在瑶海时接到祖母逝去的消息。夏唯谨当即命仆人快马加鞭往回赶,想在祖母葬礼前赶回舞阳再见她最后一面。哪知他们一行人竟在即将到达舞阳时路遇歹人。
那伙儿贼人似乎与寻常劫道的土匪并不相同,出手极其狠辣,几息之间他身边便再无一个活口。就连他自己也被人一刀砍在腰腹,眼看着就要命丧当场。
夏唯谨自然不甘心就此丧命,在对方以为他无力逃脱准备举刀时,夏唯谨拼尽全力撞开面前的两个歹人跳入了河中。却不想入水时右腿膝盖撞到水下的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