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句话问得邢澈难以启齿,“不能……完全这么说吧。”
“不能完全?”鹿胜觉得他说违心话时的样子半分底气都没有,一点也不邢澈,“那就是喽?”
其实邢澈心里还有别的,一些不知该不该说的,一些不知鹿胜能不能接受的。
但显然,现在不合适。
鹿胜过去拍了下他肩膀,像个彼此熟悉的老朋友,“没必要这么做,当初是我喜欢你,咱俩结婚不论出于什么目的,我也不算亏到底儿掉,对吧?”
他放不下的对这个人的执念,当然恨也有,但他不想让过去成为困住邢澈的枷锁,“我的命,我自己知道该怎么折腾。”
鹿胜将胳膊肘搭在他硌人的肩章上,“至于咱俩之间……”
他抿唇笑了下,偏过头低声道:“情债,还得情来还,你说是不是?”
热气喷了邢澈一耳根,听得他心尖发颤,转过头却只对上鹿胜略带戏谑的笑眼。
“大上校说完了?”他收回胳膊,“我查到有用信息会告诉你,希望咱们俩都能达成所愿。”
鹿胜摆摆手,“走了,估计温凡这会已经坐进单甲里了,我可没工夫在这和你吐露心声。”
邢澈明白,鹿胜的话是在给他宽心。外面都传鹿胜是个没心没肺的大少爷,只要他自己痛快,压根不管别人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