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当奴隶有什么两样?段羽安觉得自己快要成文盲了,他毕恭毕敬地问:“祁医生,您不觉得这合同内容有点……问题?”
傻子都看得出这合同问题有多大,段羽安说【有点】,完全是想给拟合同的人一个台阶下。
岂料祁乐直接把段羽安给他搭的台阶给拆了。
“何止是有点,你应该说,这合同有很大的问题。”
他耸了耸肩,眼里含着一抹笑,语气却傲慢至极:“可这就是我挑病人的基准,达不到要求的话,就没必要谈下去了。”
段羽安语塞。
那一瞬间,他很想甩脸走人。
治个屁,老子宁愿饿死,也不要签这狗屁卖身契!——他脑子是这么想的,身体却不听使唤。
“行。”
心口不一的段羽安拿起桌上的水性笔,大手一挥,豪爽道:“这合同我签!”
呵,尊严是什么?哪有填饱肚子重要。
反正Seeker这一年休队,他有大把的时间浪,任由一个小屁孩差遣有何不可?只要这人能把他的厌食症治好,一切好说!
祁乐看着段羽安在纸上签下字,龙飞凤舞的,和本人一样狂傲不羁。
双方都签完字,这医患关系算是真正结成了。
祁乐收起合同,郑重其事的伸出手,脸上的笑意纯良无害,却不带任何情感。
“合作愉快,段先生。”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