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四年前,母亲死后,他就把自己关了起来,对外界的任何事物都无动于衷。
即便是前年外公去世的时候,他都没有流下一滴泪。
葬礼上,前来吊唁的亲戚朋友各个泣不成声,只有祁乐面无表情的捧着外公的额遗照,麻木不仁的站在灵牌前,看着所有人哭。
周遭质疑他冷血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他也当没听见,不生气也不反驳,一脸无所谓。
远亲近邻都说,祁家出了个白眼狼。
只有祁乐自己清楚,这是他心理出了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
但他并不打算去看医生,左右世上只剩他一人了,这病治不治都无所谓。
可就在刚才,那颗原本已经死掉的心,好像悄悄跳了一下。
大概是太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祁乐有些不太习惯。他压下内心刚才那股莫名的触动,干着嗓子问:“那你现在饿没?”
段羽安点头,眉眼里满是委屈:“饿了。”
祁乐:“…………”
好家伙,心里那股触动没压下去,反而又往上蹭了点。
这人有毒吧?
不是说比他大么?都二十六岁高龄了,装什么可怜。
祁乐在心里默然腹诽了几句,转身走进一楼的某间房里,推了台机器出来,无奈道:“去厨房吧,弄晚餐吃。”
段羽安眼巴巴的跟了上去。
祁乐回头看了他一眼,脑海里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他觉得,要是给这人一条尾巴,估计能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