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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勒得太紧,肺里的氧气都被挤出去,他仰头看着男人,不知是因为濒死的错觉还是光线作用,阴影覆盖住男人英挺的轮廓,生理性的泪水模糊视线,他抓住男人手臂:“好疼。”

“顾风曜,我好疼。”

顾风曜愣了一瞬,旋即放开手,青年白皙的脖颈上一圈红痕,勒得极深。

顾千欢半跪在地毯上,半仰着脸,他不知道自己在固执着什么,刺眼的光线叫他泪流满面,模糊的视野里,只能看见一团深色。

顾风曜俯身。

听见他的声音:“我好疼。”

顾风曜深深看他一眼,指尖摩挲那一道深红,又像是触电般猛地缩回去,他淡声道:“那就乖乖的。”

他看向对方颤抖的身体,指尖擦去青年眼角的泪水,无情又多情:“欢欢,你要记住,我不喜欢脏东西。”

他是脏东西?

顾千欢眼睫颤动,一颗心被生生剖了出来,放在曝烈的阳光下,下一刻,寒意自脚底蔓延,如坠冰窟。

顾风曜正拿着一方丝巾,一点一点擦拭指尖,察觉他的目光,他柔声说:“你要乖乖的。”

话音未落,丝巾已经扔进垃圾桶。

正午,天气酷热。

画展结束了,顾千欢反而套了一件外套,高高的领口遮住他的脖颈,只隐约露出一点红痕,眼角染上一抹湿红,绮丽又色气。

鹤谨多敏锐一人,窥见种种端倪,朝顾风曜露出一抹暧昧的笑。

见他们准备开车离开,鹤谨不由得出声:“顾哥,这么快就走了?不再多玩儿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