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单盘问几句,还未提及重点,一旁默然的顾风曜忽地出声:“你可以问我,他中途昏迷过去,只有我知道全部过程。”
警察笔下一顿,犀利的目光看向他,不像顾千欢那么轻松,他言辞犀利,直指人心。
事后,顾风曜被人带走。
他才知道,当初工厂外的小型客车里,之前出去的年轻男人们身中数刀,警察赶到时已不治身亡。
石演丧心病狂得叫人发指。
而他的反击,不知为何成了顾风曜的手笔,对方被带走盘问,顾千欢低下头,指尖攥紧床单,病房一片沉默。
窗外的知了一声一声响个不停。
夏天来了。
冷不丁,他听见一句话:“你和顾先生,是恋人关系?”
一周后,顾千欢出院,他身上的伤口已经缝合,轻微脑震荡也已痊愈。出来时是个艳阳天,太阳像个大火球,柏油路面热得能煎鸡蛋。
他瞭望远方,忽地,一辆车在跟前停下,后座车窗摇下,露出男人清俊的眉眼,他轻抬眼眸,沉如凉风的嗓音吹进耳蜗:“欢欢,回家。”
与此同时,叶舒晨接到一通电话,不知那头说了什么,他脸色大变,惨白如纸。
同伴随口问了句:“叶,是出了什么事吗?”
叶舒晨挤出惨淡的笑:“家里确实出了点事。”
同伴同情地看着他:“你要回去吗?系里郑教授接到邀请,要去z国参与顾氏画展,刚好选到了我,我可不愿意去z国,那个荒芜贫瘠的国度,你要去吗?”
叶舒晨像是没听见一般,一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