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野帮他请了两天假,他每天一口饭吃不下,路野就用砂锅温火炖了山楂梨汤给他续命。
海远这场病可能是积压太久,来势汹汹。
两天之后他那种脑袋后面顶了块砖的痛感终于减轻。
睁眼感觉神清了一些,海远转头,看见路野在他桌前坐着,坐得不是很规矩,长腿随意曲着,在算题呢。
路野旁边放了一个透明茶壶,里头煮着梨汤,下头煮茶那种蜡烧着保温,梨汤才从砂锅倒出来,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路野。”海远眼圈有点烫。
路野转头,被海远神色吓一跳,说:“你别感动啊。”
海远闷闷地说:“我……我就感动。”
路野坐过来那体温计递给他说:“你很叛逆啊。微不足道的一点小事,你看我红领巾,是不是更鲜艳了。”
海远看他:“你瘦了。”
路野啧一声嫌弃脸,说:“你称下你体重再说我,量体温。”
海远夹了温度计说:“我饿了。”
路野这表情,海远说:“你知道你现在什么表情吗?”
“什么表情?”
“跟当爹的听见自己孩子想学习了一样。”
路野在他脑壳弹了一下,说:“当爹的都拿皮带抽皮孩子。”
路野:这什么糟糕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