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醉意慢慢地消下去,池鱼有一些清醒了。复盘今晚发生的事情,才发现一环扣着一环。项斐看着淡定,结果表白拥抱上药同床共枕一个流程下来顺畅自然,是一个阴险的人类。
于是他的尾巴又向旁边一抽,结果尾巴尖一下子被人攥在手里,项斐的手顺着鳞片向上,淡淡道,“别乱动。”
池鱼:“你抢了我的台词,你的手放在哪,项斐?”
成年期越来越近,有的时候自己都不敢碰尾巴,稍微碰一碰都会很痒,更别提项斐的手还淡定地放在上面向上滑。
再往上的地方,还有一些距离到达腰间,换算成人类的双腿,是……
“项斐,你在耍流氓。”池鱼的尾巴不敢动了。
项斐的手很热,仿佛要把池鱼的尾巴捂热了一样。
“是吗?那抱歉。”项斐松开手,面上毫无悔过之意。
池鱼翻过身,不理他了。他很生气,项斐,好阴险一人类。
他把被子拉到自己的一边,鱼尾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在临睡前,项斐说了一声,“我并没有喜欢哪一种类型的人。如果我喜欢你,我喜欢的就只是你。”1
——就算你是一条鱼。
池鱼似乎睡着了,他的睫毛颤了颤,没有回应。
第二天清晨池鱼一早就醒了,他想到须肥的诞生地,心里有些不放心,决定去深渊看看。
吃过了早饭,池鱼回到了大海,项斐换好衣服去了另一个房间。
桌面上的地图绘制了一半,从他们出发开始就一直在绘制,还有项斐经过的暮色岛里面也标注了出来。洛兰放了杯咖啡在项斐的桌子上,悄悄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