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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尾巴蔫蔫地搭在沙发上,他喊道:“长官——”

项斐“嗯”了一声,他的笔尖在纯白的纸页上点了点,“喊我干吗?”

池鱼语塞,“就……喊喊你。”他只是担心项斐不理自己。

项斐叹了口气,他说,“你过来。”

池鱼拖着鱼尾过去,他成年后几乎和原来划分了两个不同的界限,尤其是在人鱼的形态时,更是不自觉地就会流露出极强的压迫感。

但是脸上的表情完全把气势盖过去,

池鱼听见项斐让他过去的要求后,他扬了扬唇角,一下子窜过去。

可能当时在深渊去打须肥的速度都没有刚才的快。

池鱼第一次被项斐凶,还有点不适应。脑海里一个小小的,白白胖胖的幼态人鱼冒出来,他睁大了眼睛,对着池鱼道,“被老婆凶算是什么凶?这是爱的抚慰。”

接受了项斐“爱的抚慰”的池鱼硬是挤在了项斐的椅子上,本来一个人做绰绰有余的椅子塞了一人一人鱼,顿时变得有些狭小起来。

池鱼偏偏还黏糊在项斐的身边,贴着他,手臂揽着长官腰身,怎么挤都不撒手。

池鱼道,“我错了。”

项斐似笑非笑,“错在哪了?”

池鱼诚恳地认错,“不该骗你。应该主动告诉你。”

“不仅如此。”项斐把书阖上放在膝盖上,侧过头看他,他的表情很严肃,“为什么受伤?”

池鱼的伤口很深,尽管不流血了,看着还是十分的可怖,项斐给他上药的时候手都不稳,自己受伤的时候都没有那么难受过。心中仿佛被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着喘不开气,偏偏,偏偏……池鱼还像没事人一样,更让项斐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