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封烬,他是人造人,基因来自我生物学上的双亲,都是作为家养奴隶出生的。算上我有15个……他们有继承人,缺的不是传承血脉的下一代,而是一群听话的狗……”
“生物芯片……大概8岁左右植入的吧,也有可能更早,记不太清了。那些人……他们毁了我一部分大脑,说是什么怕我去杀人的时候忘不掉他们死时候的惨状,怕我精神承受不住,还他妈的要让我对他们感恩戴德!…”
他一直在说,白宿越听眸色越发暗沉。
有种压抑到极点的悲伤从那人身上传出,他感到心疼,但什么都没说。
那人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倾听者,他得担任好这个角色。
但他还是伸手抱住了他,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他现在需要。
那人将他从小到大的经历说了个遍,只是单纯的训练、执行任务、杀人,全都是被强迫着干。
他说他不想干,但是不干就要被惩罚。生物芯片控制着,他无论如何都反抗不了。
“不过我16岁的时候跑掉了,有些人救了我,还帮我做了个手术。本以为看到了光,结果他妈的还是打着怎么利用我的念头……”
白宿听到谢钦这么说,不自觉收紧揽着他的手臂。
他知道他现在不应该说话,但他还是没忍住出声问了句‘那些人是谁?’。
谢钦没回答他,他沉默一段时间,突然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眼,“阿白,你怎么看,现在的世界构成。人类、半神,以及所谓的神明。”
“没什么看法,我不在意这些。”白宿将他往自己身边揽了揽,伸手抱住他。
那人很配合地向他靠近,攥着他衣服的手不自觉收紧,“都他妈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是大概印象的话,神明无法评判。人类,趋利避害。至于半神……”白宿顿了下,感到怀里的人肌肉不自觉绷紧,呼吸放轻。
他低头看了他一眼,对他这种莫名出现的紧张感到有些不解,但没去深究。
“已经丧失身为人类的本性,利益熏陶,极度自我,报复心极强。”白宿很是平静地做了个总结,随后又补充了句,“神明沦陷只是规则的改变,但半神……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