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进来,便转身进屋。
季长安的视线里,就是挺括的衬衣扎进西装裤里时那一节窄瘦的腰身和挺翘的臀。
说起来早些年谈恋爱,最出格的事,也只是亲过对方的额头。
季长安神态自若地跟着进了屋,把小李那一句“这个客人好冷漠”抛在了脑后。
闻宴冷?
房间里空荡荡的,两室一厅,季长安走到巨大的落地窗那边,往他的小区那边看,没有正对着他的房子。
“季哥!季哥!”
小李喊了好几声,季长安才慢吞吞地应声,然后直视着闻宴走过来。
“闻先生想听听您的设计方案。”小李小声说,他本来就是过来帮忙的,谁知道季长安进屋后不仅没有搭理客人,反而直接去落地窗那里站了半天,小李察觉到顾客那一瞬间气场更冷了。
季长安因为发着烧,薄唇干裂苍白,他打量着闻宴,闻宴也神情冷淡地任由他打量,脊背挺直,矜贵冷然。
季长安注意到闻宴清瘦的手腕上的腕表,外国一个出名的牌子,二十万左右吧。
“好久不见,你这是发财了?”季长安终于开口和闻宴说了第一句话,嗓子哑得像破风箱。
闻宴琥珀的眸子动了动,他抬唇,勾起笑容,笑意没达眼底,带着刺的赤裸裸的嘲讽,“是啊,如今,没法图季先生的钱了,不知道还可不可以做朋友。”
他当年提的分手,怎么说的来着,说闻宴话太多太聒噪,他很烦,还说闻宴图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