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关不住的。”季长安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啤酒,夜里的烧烤摊,到处都是烟火气,“是闻宴在问我要一个答案。”
“答案?什么答案?”陈姜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们之间还有什么没掰扯清楚的。”
季长安没吭声,只是闷头吃东西。
“老季,你不像是别扭的人啊,你和闻宴,不会还没和好吧,你给兄弟个准信,你究竟想不想和人家在一起。”他虽然在高二就转学了,可是高一一整年,他是绝对能看出来闻宴对季长安是真的很不一样,但是季长安对闻宴呢?
你说糟糕,无情…
陈姜仔细一咂摸,不像。冷漠,冷漠会在人跑三千米时始终站在终点吗?
陈姜没等季长安回答,“你家里的情况,我多少也知道一点。”他从小学时,就是季长安的邻居,“是不是,以前的事,给你留下了什么…心理创伤这类的啊。”
“你觉得呢?”季长安吃了一串羊肉串,“我要不想和他在一起的话,从来不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陈姜放下心来。
“那你说闻宴要答案,不就要这个答案,你赶快去告诉他呀。份子钱我都准备好了。”
“我就是觉得吧…”季长安抬头看了眼夜色,嘴角有无奈而宠溺的笑容。
“觉得什么…”陈姜打了个酒嗝,季长安这个眼神好让人渗得慌。
“就这样表白,太草率了。”
“…”陈姜愣了愣,“咋地,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够浪漫了,就你这性格,也只有闻宴受得了你。”
季长安没有否定陈姜,只是转过话头问,“对了,让你帮我查的学校的事,你查了吗?”
“我媳妇在查着呢,明天就能给你消息。”陈姜的媳妇是个女警员,“不过这种高压似的戒网学校,啧啧啧…每年各地都会爆出新闻,简直人间炼狱,你查这个学校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