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就是葛小姐的那位友人,说是常在京城与环海之间走动,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游商。”
南楚杉的手指停在纸张上,“有画像么?”
“有。”南楚柳自一叠纸张里挑挑拣拣,“就是她,长得倒是挺漂亮的。”
果然是她,那位在走廊上安慰他人的夫人。
“姐?”南楚柳的手在南楚杉眼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这个晋惜与萧大人的案子有关系?”
“不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不过我觉着,她跟先前的案子或许有点联系。”
“葛家?但不是查实葛小姐是意外身亡么?”
南楚杉摇头,“雪绣。”
郦平洲赶在开堂前一刻回到县衙,匆匆忙忙撕了点馒头嚼几口,在刘骅扬协助下穿戴好官服,又着人去请先前的三名证人。
萧予戈吊着手臂跟在萧卫身后入内,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见着早就在堂上等候的南楚杉,目光登时别到另处。
活了二十个春秋,就属昨日最丢人。
“证人可在?速上前来。”惊堂木一拍,威武声四起。
七巧三人快步入内,正想跪下,就听郦平洲道了句慢,“这回都不必跪。”三人面面相觑,心里疑问丛生。
“来人,上物证。”
王九和吴玺各自端了个托盘上来,里头搁着萧予戈的衣服和鞋子。
“萧大人,他二人手中的东西可是你私人所有?”
萧予戈瞧了好半晌,点头。
“本官听闻萧大人平日里皆是由南师爷和你私人护卫萧卫打理衣物,为何案发当日却是由你本人洗涤晾晒?”
“在下担心会遭到询问,毕竟与苏玉缜相约一事不好让太多人知晓。”
郦平洲点头,又看向目击到现场的蔡氏男子,“可否再次告诉本官,你是在何处见到萧大人与死者的?”
“回大人,碧水潭下游。”
“确定么?”
“草民的家就住在下游附近,自然不会记错。”
郦平洲不动声色看向南楚枫,“你是原告的状师,接下来的事交由你才算公正。”南楚枫躬身作揖,“郦大人但说无妨。”
“且瞧瞧这靴子脚板处的缝线。”
南楚枫提起靴子端详,“证物先前就已被被告清洗过,无残物可查。”
“是么?”郦平洲的手指摩挲惊堂木,“你再仔细看看。”
围观的百姓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南楚枫快速瞥一眼同样不解的妹妹,伸出食中二指抚过绣线,收回时见指腹沾着少许粉末,嗅了嗅,登时双目一亮。
“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