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所谓的仆人正是他臭名昭著的理由之一,如果真有收容罪恶之徒的炼狱牢笼的话,那里必然有他的一席之地。
巫师冲进了传送阵的房间,喝令接待开启传送阵,但后者蹲在仪器前忙活了好一阵子,却看起来越弄越糟,连炼金纹路都在肉眼可见的黯淡无光。
“该死的!该死的!”
接待简直焦头烂额,他手忙脚乱地打开传送阵的炼金操作台,才发现里面已经是破坏得七零八落了。
他一拍脑袋,绝望承认道:“她损坏了传送阵!”
“我非得打断你的骨头!”
再次被激怒的巫师伸手就要揪他问罪,接待却已经没工夫继续伺候这玩意儿。
从人皮下拆一截骨头丢给巫师去自便,无所谓地甩甩空荡荡挂着皮的胳膊,接待只希望老板不要太生气,也祝那位小法师好运。
魔域——
险险从巫师手里逃生,双脚落在一片新的土地上,直到此时安珀才能长舒一口气。
她神经紧绷太久了。
大约一个月前,安珀在一个寸草不生的地方醒来,一身血衣在高温下捂到发臭,脑子和口袋一样空空荡荡,只有衣服的内侧绣了个名字,她很确定这是自己的。
除此之外,她再也没能找到任何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晕乎乎被一个路过的老人带了回去。
但安珀也没想到,巫师在精心把她诱骗到家之后,很快就教会了她人心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