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的拍照声,闪亮的相机灯光,都让程渔觉得今日自己确实不适合行左。
他胸口一股郁气,阴鸷的眼神瞪上那张喘着气的大红脸,只觉得血气翻涌。
对面的傻子还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结结巴巴地说着:“我……终于……”
终于?
呵呵,去死吧!
程渔一口鲜血吐到了白脸小子的身上,晕倒前他还在想,要你抓我手,脏死你!
十分钟后,一辆救护车匆忙赶到。几位医护人员下车,抬着一位面色苍白的青年上了车。在医护人员的身后还跟着一位满身是血、目光呆滞的青年,也随他们一同上了车。
车内,医护人员上前检查了满身是血的青年,并未发现任何伤口,只是有些受惊,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医生在一旁抢救,另一边的护士询问着患者的情况。
可目光呆滞的青年不能回答准确的信息,只望着那面色苍白的青年。
幸好这呆滞青年旁边还跟着一位戴眼镜的青年,说着:“他叫什么,程渔吧!其实,这个名字只是我们的猜测,具体是不是我们不清楚,有什么病史,我们其实不认识他,他突然吐血了。我们就打了电话。”
说话的青年自然是于冬汶,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那血吐的,就跟不要钱似的。
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那血水直接染红了崔安澜的衣服,崔安澜紧紧抱住那单薄的人儿,在雨中颤抖着。周围一群人围着,那画面就跟电视剧似的,还有人在疯狂地拍照。
于冬汶赶到时,崔安澜已经打完电话,清楚地报出了地址。
可于冬汶就是觉得崔安澜有点不对劲。崔安澜对接线员的询问竟然产生了一些不耐烦,最后直接问了:“来的了嘛,来不了,我就自己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