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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光,程渔很是陌生,总觉得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程渔又升腾起一股杀意,弄的胸口疼。

他不满地瞪着崔安澜,凶狠地骂着:“你是摆设嘛,还不问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崔安澜有些委屈,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得罪了程渔,只好蹲下身,安慰着周震:“你好些没。需不需要喝点水?”

周震吐了一会儿,脸色有些苍白。他实在害怕程渔,哆哆嗦嗦地描述着大厅里发生的事情。

原来,崔安澜和程渔进包厢后,大厅里自然恢复原状,根本没有人去管地面上被打成猪头的彪哥。

彪哥在这地方兴风作浪许久,第一次被人打得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他现在心里的屈辱感比身上的伤痛还要多。

他开始怨恨,首先恨的不是痛扁了他的崔安澜,而是跟着他“吃香喝辣”的小弟们,恨他们冷眼旁观,恨他们见死不救、恨他们见风使舵。

没了彪哥平时的“恐怖”管理,大厅里吵杂的声音渐渐出现。

“哎。他平时不是很厉害嘛,原来这么不堪一击!”

“噗,你小声点。”

“怕什么,你觉得他还能活?这里面被他欺负过的人可不少!”

果不其然,平时被彪哥欺负的人,见彪哥不能动弹,那些报复心思自然涌上心头。

先是被彪哥打断手的男孩。那玻璃瓶扎进了他的胳膊里,然后是拖把杆、椅子腿、菜刀。

这些被欺压许久的人,终于能够报仇雪恨,哪里还能顾及到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