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渔也不懂崔安澜为什么执意要将他留下,他跪在了崔安澜的脚下,磕头祈求:“放我走吧!求你了。”
崔安澜不懂,真的不懂。
为什么心会那么痛!
他闭上眼,用已经发麻的手指着大门道:“走,你现在就走,现在离开这里。”
程渔抬起头,以为崔安澜真的愿意让他离开。
他站起身想要引魂灯,却听见崔安澜道:“你给我回房间好好清醒清醒。”
清醒?
程渔觉得自己无比的清醒,他明白了崔安澜的话,不是放他走,而是要他滚出寝殿。
崔安澜的心很痛,他后退一步无奈道:“出去吧,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他拂袖而去,留下程渔一个人跌坐在地上。
寝殿之中,无处不在的寒意阵阵袭来。
有一人抱着桃枝踏进殿内,道:“程公子,还不走!”
程渔不用抬头就知道是白童子,他此时才觉得难堪,竟然沦落到跪下求人。
如此放弃尊严作践自己,还得到一个被赶出的下场。
真是下贱。
他眼里没了光,行尸走般地站起身,无视白童子鄙视的眼神。
一步、两步、三步……
程渔走到大殿之外,白童子也跟着程渔到大殿之外。
程渔知道白童子在看他好戏。
果不其然,待程渔走下大殿外的阶梯。
白童子站在高高的阶梯之上,对程渔道:“殿下不放你走,是因为你啊,戾气太重,出了这华胥境找崔家人麻烦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