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佩兰先生,请您冷静一些,别这么粗鲁嘛。”格蕾祭司稍显可怜地笑了笑,“要知道,祂的儿女能辨别一切污秽。”
“好吧,抱歉,我说谎了,可这不能怪我,也不能怪玛格丽特,你们不能强迫一个儿子指控母亲吧?”巴蒂斯塔·德·佩兰冷酷地看着他,“但事实是我得保护玛格丽特和她肚子里尚未降生的、天主喜悦的孩子。希望父神原谅我的出卖——我的母亲,德·佩兰老夫人为了让我娶另一位我出于礼节不能透露姓名的小姐,强迫丽塔喝了药。”
格蕾祭司露出了一点惊讶的神情,轻声说:“您真残忍。”
巴蒂斯塔那双有点像亚巴顿人的蓝眼睛漠然地转过来。
格蕾祭司笑了笑:“但是,我们都知道真相是什么。好了,玛格丽特,要怪就怪你亲爱的教父做事太张扬,拐跑了我们的圣子,还敢回来抛头露面。”
他站起身来,赶苍蝇似的朝刚才那个动手的卫兵挥了挥手。玛格丽特因为那一拳痛得蜷缩起来,却仍然被两名士兵架着手臂,暴露出脆弱的腹部。
“你去。”
一直没出声的金发青年忽然摘下手套,懒洋洋地用小指指了指巴蒂斯塔。
巴蒂斯塔和格蕾祭司同时问了一句:“什么?”
青年挑了挑右边淡金色的、刻薄的眉毛,说:
“您不是伊里斯皇家医学院的首席毕业生吗?对这事想必比我手下的粗人更了解,不容易伤害您的——妻子。”
说到“妻子”的时候,他露出了某种吃到酸柠檬和臭鲑鱼的混合物的表情,扇了扇鼻子:“还是说,您希望我来动手?”
他摘下另一只手套,露出绑着绷带、骨节粗大得和面孔不符的双手,咧嘴笑道:
“自我介绍一下,十二圣徒之十一,‘铁拳’斯坦利。”
数十秒后,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传出一声野兽般的哀嚎,重物坠地的沉闷声响紧随其后。隔壁的马丁夫妇惊恐地对视一眼,看向房门。
不一会儿,一名卫兵打开了房门,年轻漂亮的格蕾祭司轻快地行了一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