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水玖又啐了他一口。
许季珊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突然笑声一顿,面露尴尬。他左手往下,按住小腹,肚皮内咕嘟嘟的响动声异常刺耳。
水玖勾唇轻笑一声。“饿啦?”
许季珊抬头,见水玖斜斜地撩起眼皮望他一眼,瞟的他浑身骨头都酥软,哪还顾得上自家五脏庙在闹革命?他忍不住也笑。“不饿,不饿。”
水玖挑眉。
许季珊又笑道:“正所谓秀色可餐。鄙人看见水老板,喛,哪还吃得下这凡尘烟火食?”
“哟,这世上只有许先生你最乖。”水玖嗤笑,左手从身后伸出来,原来他手中一直提着个小油纸包。
“什么东西?”
“几块梅花糕。”水玖说着利索地解开麻绳,将梅花糕递给许季珊。
冷白色手指解麻绳的动作瞧着也十分赏心悦目。
许季珊不错眼的盯着瞧,想起前情,忍不住笑道:“当日你送来的那件黑绸衫儿,那个结打得,我可解了半天。”
水玖一愣。他倒是习惯性的用了渔民的打结方法,这法子还是从前他父亲还没败家那会儿,家里一个老佣人教他的。老佣人家里原本是冀北海岸边一个渔村里头的,渔民结绳的法子确实与旁人不同。
该死,原来他在送黑绸衫那会儿就暴露了身份。
水玖微咬牙。
许季珊却不晓得他在转念头,只顾看着他,嘿嘿笑道:“几块梅花糕能抵得上什么?”
水玖立刻长眉一挑,冷声道:“怎么,不稀罕?不稀罕吃拉倒。”
说罢又将油纸包盖上了,冷冷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