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喊了他一声“官人”。
许季珊高兴的就跟冬日里灌下了最烈的烧刀子,不,烧刀子不足以形容,就像是天上王母娘娘瑶池的水都被他喝干了,当即满心雀跃,恨不能手舞足蹈。可俊脸却还拼命压抑着,一双琥珀色鹰眼内光芒熠熠的抖了抖。
“再喊一声?就、就再喊一声。”许季珊小心翼翼地比出一支手指。
水玖却不搭理他了,扭回头,双手摇摇摆摆,在花藤上踩起小碎步咿咿呀呀的唱。唱的却是出“断桥相会”。
许季珊心里头痒痒,水玖又不让他上去,只抻长了脖子看,扯直嗓门吼道:“再喊我一声,官人!”
水玖遥遥早就去得远了。
许季珊在花藤下头嘿嘿傻笑。就在他醉得快要朦胧睡着的时候,依稀间似乎听见那人脚步声轻巧的又跳回来了,云雀儿似的,蹭的窜到他面前,贴着他耳朵,轻轻地喊了一声:
-“季珊。”
“……嗯?”许季珊醉眼乜斜,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望过去。
那人却点住他鼻尖,嘻嘻地笑道:“许季珊,许小官人。”
啪,许季珊两片唇就印上去了。
这一夜旖旎直逗弄的水玖浑身酥软,就连许季珊也睡得深沉。
第二日一大早,他照例又在天刚刚亮的时候就醒了,见水玖仍醉浮在紫藤花架子上仰泳,便将人抱到床上,被子盖好。
许季珊揉了揉鼻梁骨,额头一阵后知后觉的撕疼。他无声地哀嚎了下,却还记得正事儿。走出门,到了外头打水洗脸,热水腾腾的铺上脸面,酒意醒了大半。
他索性抬手,用热毛巾将板寸头给抹了,然后舒服地长出了口气。
身后管家悄悄地进来,贴着他耳朵说道:“东家,事儿办成了。青帮那头在催咱们将剩下的金条送过去。”
许季珊用毛巾盖住头脸,沉默了会儿,低声道:“当真办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