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努力把悲剧扼杀在摇篮里,那就万事大吉了。
正当他放空思绪地走在路上时,空中忽然落下了一滴雨,很有分量地砸在了他的肩头。
沈春眠稍一偏头,却见视野忽地一黯,再一回头,只见符乐撑了把描着符文的油纸伞,低头唤了他一句:“教主,属下……”
“属下方才是一时失控,”他的脸颊微红,看上去有几分局促,“不是有意要顶撞您的,请您原谅符乐,您要打要骂,符乐都认了。”
沈春眠态度冷淡地接过伞:“知道就好。”
“再有下回,你就滚回外门去做苦役。”
符乐的指尖一抖,立即应道:“是。”
伞外雨势渐大。
沈春眠原本便对这教中的地形不甚清楚,再加上眼下天黑落了雨,宫中的建筑物朦胧起来,他就更找不着方向了。
偏那才刚被训过的符乐碍着规矩,非要落后半步,害他只好在雨中漫无目的地乱走。
眼看再走下去雨都要停了,符乐这才试探着开口道:“教主,您要去云妃那儿还是回寝殿?”
沈春眠下意识脱口问:“去他那儿做什么?”
“云公子方才挨了沈公子的一耳光,教主不罚沈公子便算了,总不好不去安慰安慰云公子。他到底是前任教主留下的唯一血脉,教主怎么也不好寒了教中老人们的心。”符乐道。
他若不提,沈春眠差点都忘了这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