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眠眯了迷眼,而后推开殿门,透过那半透明的床帐,隐隐约约地在床上看见了一个正坐着的人影,身上还缠着一根发着荧光的粗绳。
即便是被捆绑着,可那人板直的腰背,仍像是寒山上的一株冷松。
“……”他立即扭头质问符乐,“本座闭关之前,不是警醒过你,这些日子别再去搜刮美人了吗?”
符乐一张脸看起来挺委屈的:“是,教主那日与属下所说的,属下全都铭记在心呢。”
“那你还?”沈春眠寒着脸问,“床上那人是谁?”
符乐忙道:“教主那日不是与属下说,不必再去四处搜刮美人吗?符乐记得一字不差,床上这位并不是属下去四处搜刮来的,而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最重要的是他还长得很好看,不要白不要啊教主!”
沈春眠:……
“而且您闭关的这些日子里,外头议论纷纷的,都在瞎传说什么,您、您那里不太行了,”符乐一边说,一边拿手捂头,“不是属下说的,都是他们那些碎嘴子,属下只是复述,教主您别打我!”
压根没打算动手的沈春眠看了他一眼,见状便不轻不重地往他脑袋上来了一下:“嗯,本座也有所耳闻,不用你复述。”
符乐一脸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像是在震惊自己为什么没被拳打脚踢。
他顿了顿,又道:“主要是那贼人长得、长得还挺好的,性子也野,属下就想教主您想是睡腻了骊宫里的那些人,为助您重振雄风,符乐便自主主张地将他绑到了您的床上,还望您不要嫌弃。”
他刻意在“重振雄风”这四个字上咬了重音,听得沈春眠不由得心头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