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账的教徒连忙从那上头翻出两本尚未落灰的红皮册子,呈上前来怯声道:“教主,这就是了。”
沈春眠一边翻看着这两本册子,一边让人开了库房。
结果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虽然让沈春眠看账本,那属实是有些专业不对口,他从没系统地接触过会计,平时也不怎么理财管账,可这账面上与库房里能对的上的实物已经是错漏百出,就更别提那些日常的流水开销了。
这管账本的教徒恐怕连小学数学都没学好,账本上的记录简直是一塌糊涂,至于其中端倪,更是一清二楚。
那管账的教徒与符乐见他真要细查,面上不由得都是一派紧张之相,在这教中能爬到内门,在沈春眠身边伺候的,手上就没几个是干净的,偶尔坑污一些银钱,也都是常有的事。
原本他们日日在外横行霸道,这库房中的银钱便宛如有源之水,下头哗哗地流出去,这上头便又源源不断地补上了。
可这些日子里,沈春眠不许他们再出去四处烧杀抢掠,这水源消失了,这池子自然也就干涸了。
“离恨教就算是有座金山,”沈春眠狠狠拍上账本,“也能叫你们一夕之间都给搬空了!”
那管账的教徒连忙跪下了,符乐见状则连忙撇清自己的干系:“教主,他们这些人属实是可恶,知晓教主您平日里不拘一格,视钱财如粪土,便发了狠地在这里头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