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不曾说过,”沈春眠道,“现在不就听着了吗?”
殿内的江逐风闻声“噗嗤”一笑,沈春眠稍一偏头,暗暗给了他一个眼刀,示意他安静一些。
云疏棠抹了把眼泪,低声道:“这些日子里,您真的变的太多了,您真的还是从前棠儿认识的那个人吗?”
沈春眠:……
那倒还真不是。
“您可知这些日子里,棠儿有多害怕,每日胆战心惊地睡不着觉,唯恐您有了新欢,便要将棠儿这个旧爱逐出离恨教去,棠儿也没有一技之善,倘若被逐出去,哪里还活得了?”
沈春眠立即便道:“你怎么会这样想?再怎样你也是前任教主的独子,只要离恨教在,本座在,便不会让你走到苟且求生的地步……”
云疏棠却哭着打断他道:“教主又知道什么?您从来是个冷心冷肠的人,从前就是正得您宠爱的美人在您眼前被害死,您也从未眨过眼,棠儿这样一件不得您宠爱的过时衣裳又算得了什么?”
“棠儿也是实在害怕,夜不能寐,这才对江公子起了杀心。”
沈春眠不能理解他,可又不能打他骂他,毕竟这离恨教都是人家的祖传产业,要是自己这个本代继承者再对他动手动脚,倒显得是他白眼狼了。
“那你今日这又是为何?杀人不成,又想来逼本座退位让贤么?”沈春眠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