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有消息么?”
德荣点点头,指了指信封,示意都在里头了。邢慕铮点头摆手,德荣一躬身便离去了。
邢慕铮并不急着看,与谢章一同回了侯府。他一回侯府,丁张就让小奴才去给邢平淳报了个信。
邢平淳一听邢慕铮回来了,又捧着作业到了外书房。他一路寻过去,在外书房的大门外转悠了好几圈,才深吸几口气跳进院中。谁知在书房前被小厮拦下,说是侯爷正在里头与知州商议要事。
邢平淳便在外头等候,他一会站,一会蹲,一会走,一会跑,总之没一刻安生。那书房小厮见状,便说道:“少爷,您若有要紧事,不如小的进去替您通报一声?”
邢平淳的脑袋立刻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用不用,我没甚要紧事!”
“谁人在外边?”邢慕铮的声音自厅堂内传出来。
小厮忙回道:“回爷的话,是少爷过来了。”屋内停顿,然后声音又起,“叫他进来。”
小厮连忙应承打开了门,邢平淳手里拽着卷子,左手并左脚地跨过门槛。邢慕铮与谢章正饮茶议事,谢章一听他回来,就迫不及待上门求见。玉州城内着实也堆了不少要事需邢慕铮定夺。
邢平淳中规中矩地给邢慕铮请了安,邢慕铮道:“与谢知州见礼。”
邢平淳一听是知州老爷,忙要下跪,谢章一惊,慌忙起身。
邢慕铮皱眉喝道:“连见礼也不会么?”他的儿子何需向知州下跪?
邢平淳吓了一跳,站在原处手足无措。
邢慕铮摇头与谢章道:“犬子无礼。”谢章连连摆手,口中道不。
邢平淳窘迫不已,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邢慕铮见状,便叫谢章进书房里间等候。待人进去,邢慕铮转向似连手脚也不知如何放的儿子,他清咳一声,道:“明日我请人来教你规矩。”
邢平淳结结巴巴地应承。
若非亲眼见过,邢慕铮怎能知晓这在他面前畏畏缩缩的小儿既聪明又活泼。邢慕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些,但又不损严父威仪,“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