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飞浔闻言斜睨他一眼,没说话。
“……那你呢,你刚刚瞟我这眼是在想什么?”
“也没想什么,”温飞浔拿出他的温度计看了眼,慢腾腾地说:“只是感觉你还挺不会照顾自己的。”
末了还补充一句:“都这么大个人了。”
“……你报复心好强哦温总,句式都一模一样,我是病人,你难道不应该让着我吗?”
温飞浔昨晚听到江遇重感冒的时候,就心急如焚从北城坐高铁过来,一晚上没睡地给他换帕子降温,熬了几个小时,这会儿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这人居然还控诉他‘不让着我’,他简直气笑了。
“要说谁让着谁这个环节,应该是你让着我啊,毕竟大一岁嘛,你说是不是,嗯?江遇哥哥。”
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温飞浔的语气从调笑慢慢变成了挑逗,像抿在嘴唇边暧昧地拨弄了一口,带着钩子似的去勾目标人物的心脏。
但江遇的脸色却蓦地变得有些古怪,和温飞浔对视片刻,突然低喃道:“哥哥?你想要一个哥哥?你觉得如果有一个哥哥的话,是不是一件好事?”
温飞浔神情骤变,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厌恶的事情,刚刚稍微俯下的身体也立刻站直,撇过头硬邦邦地开口:“当然不想要,我在跟你调情你没发现吗?脑子烧迟钝了?”
“调,调情?”
江遇浑身僵硬地眨了两下眼,干笑几声,随即想起之前在首映礼楼梯间的亲吻,鼓噪的心稍稍放缓,那会儿不也算调情吗。
调的这种情,大概并不限于恋人之间,是他少见多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