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闵真看着比现在还稚嫩一些,很安静的样子,但看见他的时候眼睛却在微微发亮,仿佛憧憬着什么。
说实话温飞浔是愣了一瞬的,这个人说不清什么地方跟江遇挺像,不知道是神态还是举手投足,似乎都有点像,但又似乎少了一点游刃有余气定神闲的味道,一些动作做得比较局促,他觉得看着古怪得很,总像在看一副赶工出来的赝品画。
他盯了良久,闵真也频频地往他这边看,潘洱他们见着点端倪,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咋咋呼呼地开始起哄,还凑过来邪笑着问他看上的是不是就是这个人。
温飞浔嫌恶地推开潘洱的脸,说了一句“你笑得太恶心了”,没有把后一句否认的话说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他那时看着周围人群噪杂、灯红酒绿,就不太想把心里那丝隐晦和神秘的东西暴露在这些调侃的目光下了。
他那会儿对于那丝情绪还处于一个懵懂迷茫的状态,只是潜意识里去隐藏,似乎本能地怕它摊开得太快,会一不小心就破坏了些什么。
那时候不明白,现在想来,或许是本能地怕破坏了继续探究与发展的可能。
他记得潘洱他们把闵真叫过来聊天,问他的名字,问他拍了什么戏,温飞浔听了个大概,心不在焉地没往心里去,只觉得这人的眉眼确实和江遇有些像。
他思想神游,坐得像根木头,潘洱看不过,把闵真推到他的旁边坐着,意味深长地起哄着温飞浔这株枯木就要逢春了。
等闵真被经纪人叫去之后,潘洱还伙同别人一起怂恿他这样那样,仿佛他没谈过恋爱就等于前二十多年一直住在和尚庙里似的,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