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在梦境中翻腾挤压着,不多时,又变成了一朵朵正在枯萎的花,变成一枚落地的玉牌……
江遇挣扎着,头疼欲裂,一半的躯壳似乎清醒了过来,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但身体却怎么都清醒不过来,也动不了,与此同时,脑海里的扭曲影像也没有断,仿佛陷进了幻觉里。
不知道抗拒了多久,久到他都快放弃了,这种泥泞的、压抑的、腐坏的、阴暗的世界里却突然出现了另一种气息,越来越近,将他环绕起来。
江遇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好像有人在拥着他,温热的手背擦干了他额头的冷汗,鼻尖萦绕了一抹淡淡的香味。
脑中那些东西一下子好像都退避开了,只剩一支似曾相识的红梅,很具象,很静,象征着绝对的安全,仿佛能够镇压那些喧嚣的画面与声音,让他有了片刻的安宁。
江遇想睁开眼,可平静下来的精神太过疲惫,最终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幸运的是,睡梦里再没有了之前的可怖。
早晨再睁眼时,天色已经大亮,他怔愣着反应了半分钟,才慢慢地环视四周。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昨晚果然只是一个梦吗?
他起身去洗了个澡,昨晚虽说后来睡得比较好,但昨天拍戏始终耗费了太多心力,整个人的状态还是蔫蔫儿的,脸色苍白颓败。
好在之后的戏份差不多就需要这样的状态,就不用再调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