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今天要带他的小师叔去他们学校参观,七点就在门口候着了。周几道已经习惯自己的工作被抢了,毕竟人家都让小师叔破格收徒了,他们这些小辈还有什么好挣扎的呢?
“师父,”季千山从道童手上接过早饭,端在桌子上,拉住方晏初的手一点一点地把他拖起来,“师父说好今天跟我一起去学校的。”
被人从睡梦中搅醒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受,方晏初半睁着眼睛颓坐在床上,额前的头发搭在眉睫前遮住了昏昏欲睡的眼神,侧脸隐藏在纱帐的阴影中,只有一截皓白的手腕搭在被子上。晨光越过窗子照进屋里,莹白的皮肤下透着青色的血管,在晨光的照耀下显得耀眼又脆弱,像一株漂亮的玻璃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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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困吗?”季千山俯身凑到他面前去,睁大眼睛看着他,灼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整个人完全遮住了照进来的阳光,把方晏初罩在他投射下的阴影中。
皱了皱眉头,方晏初每天都很累,睡再长时间也累,半梦半醒间应了一声:“嗯……”
季千山又凑近了一点,脸贴着脸蹭了蹭,声音渐渐低下来,安抚似的呢喃道:“那就再睡一会儿,我陪你一起。”
说罢,他单膝跪到床边扶着方晏初的肩膀慢慢放下去,把那截皓白的腕子也藏进进被子里,然后踢掉鞋子躺在方晏初身侧,撑着头看他。
方晏初整个人都藏在被子后面,只有半截肩膀越过被子边半隐半露,丝制睡衣在他肩颈出堆出一道暧昧的弧度。季千山的目光划过他的脸路过突出的锁骨,降落在方晏初睡衣的第一颗扣子上,盯着那颗手工盘扣想道:“丝绸的衣服一直很衬他。”
盘踞在耳垂上的煞气察觉到了属于主人的目光,不安地蠕动了两下,试图往更深处钻去又被季千山一把捏住。温热的皮肤贴在手心里,他不禁轻轻蹭了蹭,轻柔的语调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威胁:“别动,他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