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宁愿今天他说的这些话只单纯是为了发泄,今后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但显然,这好像是不太可能的,因为孙雨泽只要仍旧在他爹的掌控下过活一天,他就永远无法抛弃某些在我们外人看来莫名其妙的心态。
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也了解他。
跟孙雨泽截然不同地,安景桐则像是对那晚上发生的事情全然忘记了似的,仍旧像往常那样该吃吃该喝喝,他好像并不在乎我知道了某些事,而我也确定,只要我问起,他就会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但是最终我并不打算那么做。
因为比起主动问他,我还是更希望他自己告诉我,当然,他不告诉我也不会影响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就是了。
原本我还对那晚上我的不作为感到愧疚来着,但安景桐全然不在乎的态度甚至让我怀疑一度我是否想太多。
当然,最棘手的还是谢冬荣这边。
不知是不是因为公主向他施了压,这几天他再没像先前那样闹独立了,不过仍旧是不理我,完全把我当空气的那种。
要是之前我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去哄他跟他说话,但这次的事情也让我心中不爽起来,他不说我便也不说,每当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有一团乌云沉甸甸地压在我俩的脑袋上,用安鹤轩的话来说就是:
“瞎子都看出你俩在冷战。”
冷战,这种在情侣之间使用频率较高的词汇让我在心中略微回味了一阵。
我自然不能奢望谢冬荣跟我有相同的感觉,看他那样,不知道的准以为我推着的轮椅上坐着的不是真人,而是某尊面容庄严的女神像了。
然而十分奇异地,就算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在公主查岗下,我们也十分 “默契” 地维持着表面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