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段时间他都没再发病了呢。
在公主的监督下,他的确老实了很多,不再擅自扔掉我给他的“随身物品”,也兢兢业业地陪我演着戏,维持着我们“哥俩好”的人设。
在不久前我还以为他会为了自己的自由与我抗争到底,现在想来,这家伙的意志也没有那么坚定嘛。
想着事情,意识逐渐模糊起来,我以为我一直清醒着,实际上并不是的,我本来打算就那样悄咪咪在谢冬荣床上躺一会儿,但最终我却睡着了。
难以想象当谢冬荣转过脑袋看见我脸朝被褥,以一个极度不科学的姿势趴在他床上的时候,他的心情。
毕竟先前我坐一下他的床,他都嫌弃得要死。
我是被戳醒的。
我没有睡觉流口水的习惯,这一点我得申明,我应该没把他的床铺弄脏。
而看他的表情,却像是见到某个熊孩子在他窝里撒了泡尿似的,除了嫌弃还有愤怒。
他用放在房间一角的长柄伞将我戳醒。
我还没来得及意识到眼下是什么情况,就见他蹙起眉,面色不善地对我说:“滚出去。”
将将嫌恶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
我愣了一下,着实有点被他凝视蝼蚁般厌恶又轻蔑的眼神刺到了。
明明没少见过他不耐的神色,但唯独这一次,与他对视的时候,我实打实地感受到了痛。
虽然我知道他向来不喜欢我,但我总觉得那是因为我做的一些事令他对我十分烦躁所致。
我向来认为,或许他并没有真正打从心底真正百分百地讨厌我。
但此刻我却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