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了,其实如果谢冬荣一直不知道我对他的心意,或者说不拆穿我的话,我可能真的会尽职尽责地做一个好哥哥吧。
其实从刚开始,他喜不喜欢我,在我心里就不是那么重要,因为我明白,我们在一起的几率小得可怜。
还不如当哥哥弟弟那般稳定呢。
可惜事情往往不会像你想像的那般发展。
醉酒的我一个人心无旁骛地沉浸在幻想中,但谢冬荣却并不是梦里那个乖巧凝视着我的弟弟,更大概率,他可能正以清晰而明澈的目光看着如痴如醉的我,只觉得是个笑话吧。
谢冬荣看得并不是什么故事书,而是某本专业类书籍,上面的许多专有名词我甚至连读也读不顺溜,但当时的我却并没有意识到那有什么不对,坑坑巴巴地读着,直到谢冬荣听着听着,闭上了眼。
其实仔细想想就能知道谢冬荣八成是没有睡着的,但当时我的脑子已经跟单细胞动物没有什么分别了,他闭上眼睛=睡着,这丝毫没有问题。
我轻手轻脚地关上了灯,走前,就如同温和的哥哥亲吻乖巧的弟弟那般,我亲吻了谢冬荣的额头。
直到我离开他的房间,谢冬荣什么也没说,就如同放任宠物胡作非为的淡定主人,他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
不,或许并非平静接受,或许他只是懒得浪费自己的精力去反抗而已。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坐起身,这是在纳明时,我的专属房间。
第一反应,我以为自己做了个梦。
梦里,我时而回到小时候,时而又变得同现在一样大,我好像给谢冬荣讲了睡前故事,当然,不是现在的谢冬荣,而是一直以来都活在我想像里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