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这边出了情况,我今晚上打算住在这边。”但嘴上,我却不由自主地这样说。
我想,凭什么同样是有事,他想见我就随时可以要求我过去,而我想见他,就那样困难,甚至连一句合理的解释也得不到呢?
“那我来找你吧。”这是谢冬荣最终给出的回答。
“不用,有什么事明天再……”话还没说完,那头便挂断了。
一如既往,对于自己想要达成的目的,谢冬荣丝毫不接受辩驳。
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我只是单纯地不想见他,当然,就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但最终他还是来了。
饲育室外的小隔间甚至比我在上层的那间单人宿舍都还要狭窄,谢冬荣矮着身子进了门,头差一点就要顶在天花板上,他蹙了蹙眉,看得出他对这里的环境十分不满。
在这里可以通过小窗很好地看见磐石的情况,谢冬荣转过头,隔着小窗,似乎是与远处笼子里的磐石对视了,他笑了一声:“你睡这,究竟是你看着他,还是他看着你啊?”
又来了,我几乎不能理解他这奇奇怪怪的醋意,坐在床沿,逆着灯光仰视他有些晃眼,眼前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我低下头。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很平常的那些……”我脑子很乱,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然而谢冬荣却坐在我身边,抬手抚住了我的下巴,下一刻,我与他碧蓝的眸子对视了,我看见他有一刻的动容:“怎么哭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