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仅仅是不希望他去承受被电流穿过身体的苦而已。
我曾向他解释过的,但很遗憾,他从来没有听进去,人总是认定他们一开始所认定的事物。
就像他,就像我自己。
我将他定为自己的命中人,矢志不渝。
而他却将我定义为一副枷锁,一处伤疤,无论我如何努力试图将之扭转,都是可笑的无用功。
“……也好。”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像是紧紧勒住我咽喉的事物忽然间消失不见了。
我凝视着谢冬荣,那些残忍的、他因电击而受苦的模样,也忽然间消失了。
谢冬荣抱住了我,吻了吻我的眼睛。
也许在他看来,我是理解了他。
但我又有哪一刻不知道他呢?我唯一不知道的,只是他扭头看看我的时间罢了。
这天晚上,在这个狭小的房间,我和谢冬荣做了一次又一次。
我抓住窗帘,企图将来自于窗外的视线隔绝。
而谢冬荣却生生将那可怜的帘布扯了下来,盖在我身上,发疯一般,狠狠用力,用自己的身体鞭打着我,由内而外。
很不争气地,我哭了。但仔细一想,我又什么时候争气过呢?
事后,谢冬荣将我圈在怀里,握住我的手,要我在他去接受电击治疗的那一天,陪着他一起到病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