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出血了。
但也没所谓了,答案已经摆在眼前。
发泄完后,谢冬荣躺在我身侧,一言不发。
“谢冬荣,我喜欢你。”半笑着,我这样告诉他,“你说等手术之后给我答案的。”
转过头,我知道谢冬荣是醒着的,但他只是看着天花板,半晌,才说:“睡吧。”
“……好。”
我想我依然是一个感情健全的人类,只是对于谢冬荣,我的喜怒哀乐都已经被无限透支、冲淡了。
我不知道是否该庆幸,好歹睡着的时候,他伸手紧紧抱着我。
他就这样睡去了。
而我睡不着。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我不知道,反正我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感受着他的心跳,像是要将这最后的温存刻入脑海中。
等到他禁锢住我的力量逐渐减弱,我得以从他怀里爬出来。
我没有立刻离开他的房间,我坐在他的书桌前,我知道他有每天早上醒来到书桌前坐一会儿,看一下今日行程的习惯。
他这里东西很齐全,有纸有笔。
足够我写下我想表达的。
我将这个纸张端端正正地放在桌子上,再用笔压着以防被风吹走,虽然这里也没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