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力维持住自己的语气,咽了口唾沫,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抱歉长官,我这边好像不归你那儿管。”
像是被我的话激怒了,谢冬荣的声音略显急躁,“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陶树?我不希望你在这个时候瞎胡闹。”
我愣了一下,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瞎胡闹”?这居然是他对于我种种行为所作出的理解,忽然之间我觉得很可笑。
“我觉得我对我工作的决议没有任何问题,长官。”弯了弯嘴角,我说,“比起在你那当个什么也不会的吃白饭的,我想在这里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
“……你现在回来,一切都还好说,”谢冬荣却像是全然没有听进我的话,或许他那边正出了什么状况,令他此刻心情很不好,“我不希望我们在这种事情上浪费这么多时间。”
“这种事情”?看来是私事,而并非正事了。
听着听着,我觉得很讽刺,为什么听他的语气,好像全是我的错,都是我无理取闹似的?不得不说在这种颠倒是非方面,谢冬荣的确是一把好手。
“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顿了顿,我软下语气,“长官,要是没有别的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我就先挂了。”
其实听见他声音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泪腺会发达许多,属于曾经的一幅幅画面也都接二连三地闯进我的脑海,但那确让我更加觉得可悲。
摇摇脑袋,强迫自己将这些私事都甩到脑后,抬头凝视天空,半晌,我才向大部队走去。
大家都在等我,这让我心中的负罪感更重。
明明所有人都在为某项事业而鞠躬尽瘁,只有我,像一个没用的人那般,一直为私情所扰。
飞船驾驶员第二次离开后,跟随着前辈徒步艰难前行了三个小时,终于,我们在一片相对湿润的地域找到了一处疑似属于阿穆特人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