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在我第二次从ICU回归正常病房的时候,关于那种汁液,医生的检查报告已经有了结果。
他给我的病症起了一个十分形象的名字——阿穆特星相思症。
顾名思义,这个相思的对象呢,就是阿穆特星的土地。
医生做了个实验,很奇妙的是,不光是我,就算是其他从地球而来的生物,如果将那种汁液如附着在皮肤上,时间一长,的确也产生了阿穆特星的依恋感,它们表现得就如同毒瘾发作那般,抓狂,痛苦,甚至有些个体还因此死亡。
按理来说,当一个人刚刚强行与阿穆特星分离、又强行洗掉身上的颜色的时候,这样的反应是最剧烈的。
但是史无前例地,在阿穆特人为我的皮肤上涂上这种药剂的同时,他们也不间断地用他们自己的食物哺喂着我,他们的食物似乎能与这汁液的作用相抵消,从而使这一症状减轻,所以最终,我显现出来的症状就只是发高烧而已。
什么叫“只是发高烧而已”啊!明明就算只是发高烧我也依然很难受啊喂!
反正,在阿穆特人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可能害了我之后又救了我。
因为这汁液发挥作用的原理很复杂,以阿穆特人的文名程度,显然,他们是还不足以用科学的角度去阐明这一切的。
不说这些了,反正,现在我发高烧的原因总算是找到了。
当然,理论虽是明白,但这却对我的病症本身没有任何帮助,我依然尽职尽责地生着病,并且丝毫没有要痊愈的意思,这情况持续时间一长,似乎连看护我的医生也认为不对了。
最终,他们召来了博士。
不得不说,有了博士这个靠谱的老熟人看护,我顿时安心了许多,虽然表面上我仍旧烧得人事不省,但在模糊的视线中,哪怕只是望见了他的轮廓,我也由衷地感到了安心。